远山思眉黛

ooc重度患者
偏爱两情相悦

日常废,咕咕咕
撞梗致歉!

主吃乙女
但其实是杂食混吃
在欧美的坑底来回蹦哒

秩序邪恶,跳下去吧朋友,没有以后了

【情歌联盟·索尔×你】战损

*14:00—《马》

*上一棒:@墨鸦抓住了白凤的白肥啾 

*下一棒:@Ashley_Cooler 

*魔改北欧神话和漫威原剧情设定

*妹是命运女神设定,ooc慎入

*全篇1w+,是甜文哒!




       他们是交集又很快分开的白马,各自奔赴于自己的命运。



5%


  阿斯加德的决斗场上人声鼎沸,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这里,目睹场上两位战士的交锋,其中一位是他们神王奥丁之子,索尔。

  他已经近八百岁,是个合格的战士。

  他已经连续在场上鏖战了三天,却也没在今天的对手身上败下阵来,对方被他击落了手中的武器,索尔只伸手一接,剑尖往前一抵,这场比赛也尘埃落定。

  赢者自然是伟大的神王奥丁之子,雷神索尔。

  他将武器还给对方,自己收剑入鞘,同为他欢呼的观众们笑笑,径直走出了场,他制止好友们想要上前祝贺的脚步,包括他想要说些什么的弟弟在内:“抱歉,我没心情。”

  “他怎么了?”赢赛还不开心?

  他们不明所以,难道是嫌对手不够强,“那可是曾跟随神王征战的勇士之一!”

  洛基撇嘴:“谁知道呢?”

  “他又跑去喂马了?”范达尔看着他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洛基挑眉:“或许吧。”

  敷衍了众人的洛基紧跟着离开,话题中心的索尔已经走到了宫殿旁的马厩之外。

  他先将就着洗了手,提了桶饲料进门,这间不大的马厩打扫得相当干净,里面孤零零的只有一匹白色飞马。

  他将饲料倒入盆,又轻拍飞马的脸:“goodboy”

  这即是他的宠物,也是他的战友,当初他从马群中千挑万选了一匹和女武神画像上一模一样的飞马,期待着能有一天如同当初的女武神一样平定四方,但他能上战场的机会实在太少,九界相当和平,而他的父亲至今也不允许他出战。

  他细心照料着对方,他却无法作为战士出战。

  或许是因为他们心意相通,飞马不肯低头进食,甩着鬃毛,显露出一股非比寻常的焦躁。

  “怎么了?”索尔没发现什么异样,连忙找了平时负责照顾飞马们的医生,检查后发现飞马并没有生病,索尔纳闷:“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

  “……飞马们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许您可以多带他出去跑跑,让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索尔照做了。


  他换上鞍具,只用适当的力度拽着缰绳,放开手让它尽情跑跳,他们一起冲上高山,跑下悬崖,闯入森林,像一道缀着金芒的白色闪电在阿斯加德尽情穿梭,等阳光被树叶遮掩,索尔才渐渐放缓速度,在一条蜿蜒的河流前止步。

  他替飞马取下骑具,放他在这里自由活动,自己打量着陌生的丛林:“说起来,你把我带到哪来了?这地方我好像没来过……但也有点眼熟。”

  空荡的林间传来回声,索尔轻轻拍了拍飞马,被对方温顺地看了一眼,他知道他的好战友脾气一直不算好,所以他把它单独养在宫殿外,但在这里,飞马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抬头看向前方下一刻开始朝着那小跑,索尔来不及细想就跟了上去。

  “等等我!”

  他跟着飞马穿过静谧的森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场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棵高耸入云遮天蔽日的巨树,索尔震惊地长大嘴巴,打断他的是飞马愉悦的嘶声。

  他循声一看,飞马低头嚼着树叶很是欢畅,有一位白色衣裙的女神伸手抚摸着战马的侧脸,待她抬起头,索尔就被她翠绿的双眸吸引住了。

  她是这里的树精灵吗?

  “你受伤了吗?”声音也如树下叮咚泉水一样清澈,索尔下意思摇头:“不,没有!”

  他才注意到对方脸上蒙着的白纱,还有离他不远处巨树下的一汪泉水。

  索尔并不愚蠢,这里应该是他母亲也就是神后弗丽嘉说的世界之树命运女神们的所在地。

  “你是命运女神吗?”索尔直白问道,“我是神宫的王子索尔,我的母亲,神后弗丽嘉曾向我们讲述世界之树,圣泉还有命运女神们,所以,这就是世界之树吗?”

  传闻命运女神们宿居于世界之树下,她们编织命运之网,用圣泉浇灌世界之树,她们看透过去、现在还有未来,连神王奥丁都要向她们寻求帮助*。

  “是的。”陌生的女神肯定了他的猜测,她正是掌管命运的女神。

  “那你是姐妹中的哪一位?”索尔想起来刚刚的问话,“你问我有没有受伤,是看见了我会受伤的未来吗?”

  “或许吧。”女神避而不答。

  索尔却不甘心,他实在对这个地方对你也太过好奇,这种好奇心甚至压过了对命运的畏惧,他追随着女神的脚步,跑到了世界树下,看女神引水浇树编织命网。

  “这就是命运之网?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如果命运女神的身份没有存疑,那么她手中的这张网相当普通,和他平时见到的网一样用细绳编织而成,留下中间只能穿过婴儿拳头大的孔洞,只不过多了几种颜色。

  他不由得更加好奇:“我的网什么样?也在这吗?”

  女神终于又抬起头,露出那双同树冠一样的绿眼睛:“不。你的网不在这里,也不止在这。”

  “什么?”索尔蹲在女神面前,他今天来不及换上平日的装扮,红色的披风连同盔甲摆在他的宫殿里,他身上只有一身经过打斗还灰扑扑的战衣,他困惑地挠了挠金发,搞不懂命运女神难道一直都这样说话,面对他父亲奥丁也是如此吗?

  “你该走了。”女神突然说道,她遥遥看向一个方向,“你的母亲正在找你,你的好友也在等你。”

  女神又低头工作,不再言语,飞马哒哒跑到身边来拱了拱他,被他抱住了头,飞马也不挣扎,又往前伸伸彻底塞进了他的手掌之下,索尔笑着摸了摸对方然后松开手站起来:“那我是时候告辞了,很高兴能见到你,诺伦*女神。”

  由于他现在都没能得知面前女神的名字,所以他只能拿命运女神们的统称来称呼你。

  他重新给飞马套上鞍具,准备牵着他离开,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格欧费茵。”你的声音轻飘如雾,索尔潜意识觉得你不在同他讲话,而是与命运交谈。

  “好吧,格欧费茵,再见。”他没能得到女神再一次的回应,不意外地策马离开,他回到神宫,他的母亲神后弗丽嘉正在宫殿门口等他。

  “索尔,你去哪了?”弗丽嘉直到见他平安归来才松开眉头,“你弟弟说你下场后就不见了,连伤都没有处理吗?”

  “什么伤?”索尔看了看自己,“没有啊,噢,除了这个。”他摊开手,给母亲展示了早就快好的小伤口。

  弗丽嘉顺手给他治好了,她还想问他跑去了哪里,反被她的儿子拽住了手心,他那双同阿斯加德的天空一样的眼睛重新焕发了光彩,让弗丽嘉一下软了心肠:“好吧,你想问些什么?”

  “母亲!我见到命运女神了!”

  神后坐在窗台前,膝上摆着一本没有翻开的书,她的儿子如同幼时一般坐在她的手边,金发挨着她的手臂,蓝眼睛也催促地看了她好几眼,弗丽嘉不禁怀念起他的幼时。

  她轻轻哼唱,为他牵引一段史诗:“诺伦女神们,掌握着命运权柄,她们姐妹三个与世界树相伴,她们编织命运,浇灌世界,她们掌握过去又看透未来……”



15%



  你停下来手里的工作,侧耳倾听,那是歌颂诺伦女神们的歌谣,弗丽嘉远在神宫,她只是从未来中听见了而已。

  索尔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

  在你还未掌握过去之前,还是幼年期的王子就曾来过这里。

  你正伏在世界树干上啼哭,遮脸的面纱被甩在一边,命运之网的碎片被你踩在脚底无人问津。

  如果命运不可更改,那你看再多未来也是徒增伤悲!

  “你在哭吗?”有人来到了这里。

  “别来烦我!”你哭道,过去和现在已经陷入沉睡,神明什么时候逝去全系于阿斯加德什么时候毁灭,可奥丁放逐了海拉,诸神黄昏的车轮也停不下来,你难道就注定得接受失去姐妹的痛苦吗?!

  脚步声近了,还有拖拽的细微声响,他站定在你面前,你如果肯睁开眼睛看一眼就能发现对方垂在脏兮兮的靴子旁同样灰扑扑的红色袍角。

  “你也受伤了吗?为什么要哭呢?”

  你抬起头,一个金发少年蹲在你面前身旁还拢着一匹白色马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踌躇,他见你肯抬头,一时间振奋精神眼睛更亮了几分:“我是索尔,奥丁与弗丽嘉之子!你好,你是命运女神吗?”

  “索尔?”

  “是呀!”

  不对啊,你的姐妹已经沉睡,她们的权柄也全部移交到了你身上,未来是你的领域,你为什么没有看到神王之子的到来?

  你有些惊奇,下意识想拢面纱,指尖触脸才发觉刚刚那顿大发脾气,面纱连同书卷一起早就不知道甩到哪去,更别提她撕坏的命运网了。

  命运之网!

  你顾不上拭去泪水,连忙站起来跑到树下去找被你撕碎的网,没了姐妹的包容,你也不知道被你撕坏的到底是哪个倒霉蛋。

  你只记得这是一张异常大的网。

  索尔不明所以地跟着你奔跑,马驹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追,你们三个跑到树下,见你如获至宝地收拢起一张破破烂烂的网。

  他有点好奇:“这就是命运之网吗?好破——”

  你不由得撇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掌握了全部的权柄,也不会气头上撕烂了神王之子的网也没能发觉,网被撕烂不代表摆脱了命运,世上多得是被命运裹挟又性情大变的家伙。

  但他挨在你身侧,好奇地注视着你编织缝补的动作,他依旧和过去里一样没什么变化,你不由得分出几分注意到他身上。

  他发觉了你的观察,抬起脸露出个笑容来,你移开视线,转而投向伏在地上休憩的马驹:“这是你的战马。”

  未来中你看到了他骑着战马征战。

  “是啊。”无意中被肯定的索尔兴奋点头,他勾过马驹兴致勃勃,“父亲将他送给了我,他会是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你来了兴趣:“他叫什么?”命运的权柄刚聚齐到你身上不久,你有时候也会混乱了时间,所以神王在见证女神的逝去后不准人打扰将宁静留给了独一位的诺伦女神。

  索尔一挥手,意气风发:“他叫摩迪*!”

  在你撕烂命网之前,女神就从未来中得知了大王子之后孩子的名字,其中包括摩迪。

  “很不错的名字。”这或许是挣脱命运的一部分,你乐观地想。

  王子从父亲那收到了马驹作为礼物,又听闻战士必须悉心照料自己的战马,所以日日都带着他,这次是意外迷路走到了这里,正撞上诺伦女神的痛哭时分。

  你给他指了路,带他走出森林,神王奥丁握着金色的权杖站在森林的边际,索尔抱着马驹兴奋地奔向父亲,半路又折返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等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等命运全部聚拢在你手中,你过去的神名就失去了效用,你向他承诺了未来。

  “索尔。”神王开口催促,索尔也顾不上深究,向你告别后冲向了他的父亲,被抱上了高大的骏马带着离开了这里。



35%



  索尔对这段记忆不深,但他对你很是面熟,摩迪也很喜欢这里,他们俩总是会到这里来散心。

  他们往往喜欢将这里作为放风的最后一个地点,摩迪会停下休憩,索尔则是跑到你身边与你攀谈。

  就像每个普通的九界人一样,他既对可视的未来充满期待和好奇,也拥有着对命运的畏惧,但他从没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或许在他看来,不与你谈论这个就好像让你刻意不要呼吸一样。

  他常常与你分享近况,你也认真倾听,不过时间久了你就很少再从未来比对着现实,所以当神王奥丁来到你面前告知他即将退位之时,你简直是出乎意外的平静。

  “你看到了这样的未来吗?”神王比以往显得更为虚弱,但他仍保持着挺立的站姿,好似全无任何可能会将他打倒。

  “不,我是看到了他的可能。”你回道。

  神王奥丁就此离开,没过几天索尔兴高采烈地冲过来邀请你参加他的加冕礼,他手握父亲赠予他的妙尔尼尔意气风发:“我会成为父亲之后,阿斯加德最伟大的王!”

  你难得找出了他的网,你已经尽力修补,但与他的父母兄弟相比之下,他的网还是太小了。

  但你决心为他送上一份礼物,祝贺他加冕为阿斯加德的王。

  实现他过去所愿的礼物没能交到他手上,他的网在你手中颤抖,未来成为了现在,你只来得及通知神王前去救场,等你从未来中得到消息,已经是尘埃落定。

  而为你带来确切消息的是神王奥丁的另一个儿子,洛基。

  “这就是世界之树?我只听母亲说过,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他出现在树下,仰头望了望,又低头看你,“你一定就是命运女神,你的姐妹们在哪?”

  你手上的动作停了,抬头露出一双绿橄榄石一样的眼睛:“奥丁之子,你为何而来?”

  洛基俏皮举起双手,示意了刚刚就小跑过来挨在你身畔的白马:“我是跟着它来的,我的哥哥经常来这里对吧?”他绕着树转了半圈到你的侧后方,“但他被流放了,你知道吗,你看见了这样的未来吗,女神?”

  战马紧盯着对方发出不安地嘶鸣,你按住了焦躁的摩迪轻声:“不用担心,他会回来的。”

  “这你也看到了吗?”洛基又出现在你身前,俯下-身用那双棕绿色的眼紧盯着你不放,几乎是抑制不住兴奋地追问,“告诉我,女神!在我的哥哥犯错被驱逐之后,你还认为他是阿斯加德未来的王吗?”

  “我认可你们成王的资格,但只有阿斯加德的神王才有资格向我寻求命运!”当你站起身,命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幻仿佛实体化重重压在对方身上,洛基后退两步才重新站稳,狡猾的邪神当即鞠躬行礼:“是我逾矩,我为冒犯您而感到抱歉,女神,如果命运没有出错,真正的阿斯加德之王很快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话毕,洛基化为一股绿烟腾起消失在原地,你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安抚着手下的白马:“索尔会回来的,每个阿斯加德人终究都会回到这里。”

  事实上他也顺利归来,他向你介绍了他在中庭结交的好友,也倾诉了他失去兄弟的悲痛。

  你低头不语,试探摸上了他的侧脸,他下意识贴紧几分还闭上了眼,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小小的笑脸:“不要担心,每个阿斯加德人都会回到这里。”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双眼睛又跟无云的天际一般闪耀,他下意识站起来,左右张望踌躇不决地不断捏紧放松自己的拳头,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弯腰轻轻抱住了你,他不敢碰你的肩背,但你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吐息:“谢谢,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他直起身,“我可以告诉母亲吗?”

  你眨了眨眼:“或许,你要知道神后是阿斯加德最强大的女巫。”



65%



  未来越来越模糊了,笼着层迷雾,你只能拨开看见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对于你来说不算正常,但你有些预感。

  阿斯加德和祂的神王一样正在衰弱。

  这意味着诸神黄昏快要到了。

  你比之前更频繁地查探未来,勘测命运,神王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神后弗丽嘉也逐渐憔悴,如果索尔也在这里,他或许也能从这不寻常的气氛中发觉到不一样的讯息,或者一改阿斯加德沉闷的气氛,这是他擅长的。

  索尔很少长时间在阿斯加德以外的地图停留,哪怕他在中庭结交了好友,他的重心也依旧在这里。

  拨动命运的指尖颤抖,你发现了极为特殊的未来,在此之前的经验之谈,这种情况一般只与无限宝石有关。

  你找来了神王奥丁的信使,告诉他又有无限宝石即将现世,这意味着麻烦接踵而至,诸神黄昏迫在眉睫。

  神王奥丁回了信,感谢你的告知,顺带传递了索尔要带朋友回阿斯加德的消息,包括他的战友在内,其中还有一位携带以太的女性。

  摩迪看你停止不动,用头轻撞了你的腰,疑惑地溜达到你身侧,自从洛基把他放出来,这匹飞马就学会了怎么撞开栅栏门开溜,索尔现在都学会了先来这里找他。

  “那就去看看吧。”

  被彩虹桥一同带来的访客惊叹地看着四周,他也笑着介绍了这是他的家乡,阿斯加德,但由于简的情况不能耽误,所以他们再心动也必须动身前往神宫。

  彩虹桥上停着一队士兵和几匹马,大概是他母亲为不会骑马的人准备的,索尔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摩迪:“好吧。上马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的父亲,伟大的神王奥丁。”

  然后他与神王大吵一架,因为他父亲坚持不让他与中庭人继续往来,哪怕那里也有值得尊敬的战士,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而黑暗精灵的忽然进攻则是打乱了阵脚,索尔赶紧带人前去平乱,他在去的路上还碰到了跑回来的战马:“你来得正是时候,摩迪,又到了我们该一起战斗的时候了。”

  最终的结果不算好,他难得与弟弟洛基一同作战,他的地球朋友也得到了他父亲的认可,但是他的母亲却……

  “她只是陷入了沉睡。”奥丁握着妻子的手轻声道,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在逐渐衰弱,就像他的妻子无法治好自己一样,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命运,“我会把弗丽嘉送到安全的地方,在那里她可以安静地沉睡。”

  “送到哪里?”索尔不明白,“这种时候也不能说清楚吗?”

  奥丁沉默了,他长叹一口气:“那是很安全的地方。”

  ——神明的安眠之所,世界之树中的一小块寂静之地。

  他们只带了几个人用来平稳地搬运以确保神后的安然,当他们走到森林的边际,你已经在那里等待。

  索尔第一眼就注意到你再次戴上了面纱,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见你的模样,他想问你为什么看起来也如此难过,是不是有黑暗精灵摸进来伤到了你?

  但他还是站在了原地,守在他母亲的床边,神王难掩脆弱:“我将弗丽嘉托付给你,诺伦女神。”

  “我会的。”

  “索尔,该走了。”奥丁再一次打断了他即将开口的话头,“阿斯加德还需要你来稳定人民。”

  “好的父亲。”索尔知道必须得走了,他再次回头深深地注视了你一眼,得到了你弯弯眼睛的回应,才骑着摩迪追上了奥丁的队伍。

  你将弗丽嘉带进了世界之树,世界之树的根须通往着各个地方,其中也包括你姐妹的安眠之地,世界树把神后的床榻带入其中,你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虚无,你知道在最深处有着星辰闪烁,每一颗都代表着你失去的一位亲人。

  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其中一颗星。



85%



  寂静之地多了一颗星。

  这意味着诸神黄昏来临。

  比索尔更早归来的是死亡女神海拉,她是神王奥丁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曾经女武神的首领。

  “好久不见了。”她喊出来了你之前的神名,除了你的姐妹之外只有海拉会这么称呼你,她轻轻微笑,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你变了很多,诺伦。”

  “你却没什么变化,海拉,管好你的狼!”你把网扯回来,海拉挑眉一跃而下,用爪子扒拉网的芬里尔也顺从退到她身后:“我还对此抱有期待,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在这关了这么久,你会愿意重新跟我出去大闹一场。”

  “我和你不一样。”被放逐的女神和失去亲人自愿担起全部责任的你是不同的,她想要破坏,但你却想守护。

  “这么急着离开,是要去跟我的弟弟们通风报信吗?”她抬起手故作思考,“说起来,我听说了很有趣的消息,你看上了我哪个弟弟来着,索尔,还是洛基?”

  她刻意放慢脚步,一步步向你逼近:“索尔那小子只能说你眼光一直不好,但洛基的话,我得称赞你的愚蠢,所以,是哪个?”

  “这跟你无关,海拉。”你抬起下巴示意,“你该离开了。”

  “好吧。”她并不过多强求,在海拉被放逐前,在你还没掌握命运前,你们就已经摸索出一套相处办法,海拉深知你不可能向她屈膝。

  她抬手从虚空中一划,墨绿的因子与黑色的魔力交融而上顺着她的手臂在半空中逐渐凝固成型,她从中拔出了一把剑,轻轻一掷,剑身就牢牢钉在了你的脚边,你的瞳上还残留着剑柄晃动的虚影。

  “对了,无论你挑了哪个,他现在都该在无尽的宇宙中漂浮随时可能死去,真是可惜——”她又笑了,像是成功捕捉猎物的蛇类嘶嘶作响,“如果改了主意,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尊敬的陛下,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招揽她?”向她交付忠诚的斯科尔奇按捺不住好奇,“她是特别强大吗?还是有什么特殊本领?”

  “不,她的强大源自于命运本身,但她现在异常虚弱。”世界树的根须联通着阿斯嘉德与约顿海姆和尼福尔海姆,命运女神随时都可以通过这些根须前往她想去的地方,但现在看来你不会向她效力,为她打开战争的大门。

  “她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海拉能感受到自己越发强大,“你们的任务是找到那个海姆达尔,找到彩虹桥的钥匙交与我。”

  “遵命。”

  你从林间牵出了藏在那的飞马,你一直不敢露出异样,也是害怕海拉会将这里的一切焚烧殆尽,你第一次几乎看不到任何未来,但在索尔回来之前,你必须前去阻止海拉残害阿斯嘉德的人民。

  “摩迪,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战斗。”

  战马发出愉快的嘶叫。

  索尔被压制在窗台上,听他姐姐宣称要将一切屠戮,海拉却听见他一声轻笑:“真的吗?”

  人群中冲出一匹白色飞马,上面坐着一位白色衣裙的女神,她到哪手中银白的剑就将死亡收割到哪,被她杀死的亡灵兵再也没有爬起,她抬头看向这边,两姐弟都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诺伦。”

  “噢……”海拉瞬间从他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更加用力地将他摁倒在地,“看来得到命运垂青的就是你了——”索尔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才会觉得海拉对他挑三拣四,他本能地抗拒这点:“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噢,看来你还不知道她曾向我宣誓忠诚?”海拉轻松避开他的一击,“她曾是我麾下的女武神,为我带来胜利收割死亡,我亲爱的弟弟,你还不知道这点吧?”

  “你没有资格质问她!”索尔不为所动:“当我认识她时,她一直都是格欧费茵,你已经是过去式了,sis。”

  她喃喃:“这就是她的新名字,远不及从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你紧紧勒住缰绳,战马高高扬起前蹄踹倒了挡在前面的最后一个敌人,你终于有时间叙旧:“好久不见,瓦尔基里。”

  “她变成什么样都与你无关!”索尔身上雷霆暴涨,踹开他姐一跃而起,加入了彩虹桥上的反击队伍。

  “说真的,我还以为只剩我一个女武神了,你的裙子很不错。”瓦尔基里抬手摸了摸摩迪的马嘴,被蹭了手心,你也跟着伸手摸了摸:“谢谢,但的确只剩下你一个,就连飞马我也很久没骑过了。”

  “对了,蓝披风不错。”

  “谢了,我很久没穿了。”

  她们开始并肩作战,直到索尔路过被你拽住了衣服,忽略他看起来还挺酷的发型,你顺手把自己的发冠套上了他头上:“别动,这能治愈你的伤。”

  瓦尔基里也笑:“这可是好东西。”

  索尔感受到自己的伤正在飞快好转,他乖巧地原地不动:“谢谢。”

  你第一次觉得他的注视如此深沉,让你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但有些话更为重要:“海拉只要一日踏足这里,她的力量就不会缩减,但只要你们还活着,阿斯嘉德会永存。”

  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

  你把摩迪交给瓦尔基里,又捧住执意不肯让你离开的索尔:“命运女神不能离开世界之树,我得回去阻止火焰烧到那里,这是我的宿命。”

  你主动抱住了他,然后快步跑开,他注视着你的背影,看你向着混乱而去,瓦尔基里主动拍了拍他的肩:“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子殿下,你也不想她的努力白白浪费对吧。”

  “你说得对。”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将命运女神逼到绝路,他应该相信你。

  他们成功将所有民众撤离至飞船,苏尔特尔的火焰逐步燃烧到整个神宫,索尔下意识迈出那一步,又停在那里,他徒劳地注视着整个阿斯嘉德,试图搜寻你的踪影。

  海拉则是开始阻止苏尔特尔的进攻,她仍然没有放弃说动你:“这个时候,你应该和我一起阻止阿斯嘉德的末日!”得到了你的拒绝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疑惑,“为什么不?你和我都和这块土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和阿斯嘉德共存亡!如果我死了,你也逃不掉!诺伦!”

  回答她的是你将剑掷在她的脚下:“我早就准备好迎接我的命运了。”

  “阿斯嘉德会在我心中永存。”

  你早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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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失去一切的战友们找上了几乎溺毙在酒精中的他,火箭邀请他加入了队伍,他们当初第一支队伍也全部集齐,目标是过去散落在宇宙中的无限原石。

  出现在曾经的阿斯加德,脚踩上故土的一瞬间,他瞬间懂得了这片土地对他们的庇护与爱意,索尔感受着体内雷电元素的蓬勃,好似跟这片土地一样吞吐呼吸。

  这就是你曾经的感受吗?

  “你还好吗?你在哭吗?”火箭被他眼含泪水的样子吓到炸毛,就算是被戳中伤心事,索尔也从未表现出如此的悲痛。

  “不。”他下意识否认,想要笑却泪流满面,“是的。”

  他转过身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停在了原地,火箭本来还有些恼怒他的临阵脱逃,探/头一看是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性,她看着索尔的眼神是如此震惊,火箭心知他们被发现了,拽着索尔就要逃跑,被你一句话叫停。

  ——“你受伤了吗?”

  “你是来自于未来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时间的洪流。”你走进两步,摸上了他的脸,他下意识避开你的视线,你伸手擦去了他的泪水,半强硬地把他的扳回来与你对视,“索尔,我认得你,无限宝石会蒙蔽我的眼睛,让命运成为不可视的角落,但我绝不会认错一位勇士的灵魂。”

  “你没怎么变。”你捧住他的脸,他惊讶地瞪大双眼,忽略底下火箭的一句“他像个融化的冰激凌”,“去见见她,去见你想见的任何一个人,命运会垂怜于你。”

  火箭和索尔就此兵分两路,索尔被发现他们的弗丽嘉带到她的宫殿,她为自己的儿子重新梳理头发,同他小时候一样,她轻声与他交谈,抚平了一切创伤。

  门扉被敲响,得到许可的你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弗丽嘉看到你很是开心地迎上来,顺带拽上了她还在迟疑的儿子:“我就知道你会来,亲爱的,看看我的手艺,我就说他这么打理好看。”

  索尔提起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你没有佩戴面纱,抿唇露出个小小的笑:“我来送一份礼物。”

  你打开朝他展示,其中有一条长长的树枝圈编起来的圆环,翠绿嫩芽,蓬勃的生命能力让弗丽嘉有些惊讶:“世界之树的分枝。”

  你点头,向他解释:“我曾在过去中注意到你一直在看我的头冠,那是世界之树的枝条,我重新挑选了一枝更好的,还用圣泉重新浇灌编织,这是我准备送与阿斯加德未来之王的贺礼。”

  就算是负责照料世界之树的女神,这份贺礼也稍显贵重了。

  索尔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忍耐地捏紧了拳头,被他妈催促地拍了拍背,弗丽嘉附耳低语:“你要还是喜欢她,就该去抱抱她。”

  索尔愣了愣,想移开视线,被直接推过去牢牢抱住了你,你能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他的手臂紧紧圈住,是和之前健壮坚硬的触感相比他似乎又变了很多,你稍稍贴近了对方好让自己在这稍显热情的拥抱好受些,但是他那颗柔软的心没变,这让你异常安心。

  被发现追赶的火箭甩脱侍卫们冲了过来,这意味着他们该走了,索尔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的母亲再一次制止了,连你也轻轻摇头:“再见,索尔。”

  未来的来客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上,但带来了意外的不速之客。

  他只来得及将盒子藏在合金的桌下,就不得不前去打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最后幸好他们还是赢了。

  托尼奄奄一息,索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冲进了废墟,还差点撞到了悲痛的队友:“让让,都让让!”

  他颤抖地打开匣子,把树冠粗暴地拆开全部贴在了对方身上,翠绿的枝条在空气中分解成无形的生命力钻入托尼体内,旁人只能看到树枝逐渐枯萎成灰,托尼的脸色逐渐好转,小辣椒惊喜地捂住了嘴,最终拯救了世界的英雄睁开了眼。

  “噢,看样子我还活着,说真的,你们围在这里不挤吗?”所有人发出了一声欢呼,托尼接住了扑过来的妻子,看向了蹲在面前似乎捧着东西的索尔,

  “是你救了我吗,索尔,谢了兄弟!不过你捧着灰干嘛,那是谁的纪念品吗?”逃脱死亡的托尼又恢复了平常的语调,被他的妻子轻轻拍了脑袋以示警告,托尼乖乖闭嘴。

  “不,吾友。”索尔眼眶微红,手心处抖下了灰露出一颗核桃般大小的灰绿色物体,“这是希望。”

  这是世界之树的种子,有了祂,你就能重新建立起阿斯加德与世界树的通道。


  有朝一日他或许能再一次见到你。

  这是你赠予他的希望。



***

%数字是索尔的受伤程度。

带*都是神话内容,其余设定魔改,莫要当真,彩蛋是一点复联的内容。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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